【庄季】老师,您好

我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写完了!!!!!!

啊啊啊啊啊!!!!!!!!!

楼诚2019高考联文 @烟花笑 

顺便 @罪鸽儿 庄季师生AU(不要脸哦)

全国三卷“最后一节课,老师说:‘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

4000字,什么概念,四舍五入一个亿啊!!!(呸)

还是感觉有些东西没写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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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第一节课


季白拿着教案,步履生风地往教室方向走。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这是他第一次当班主任——他教得实在不错,不然学校也不会让他刚跟了一届就下来当班主任,还是个不错的班。

走到门口,便听见乱糟糟的教室迅速安静下来。季白不动声色地走到讲台上,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接着就是点名。季白一个个念着名字,同时看一眼站起来的同学,以便有个初步的印象。

“……庄恕。”

第三排靠近门口的过道处站起来一个男生。皮肤白净,长得实在不算胖,头发略长,前额有几绺耷拉到眼睛上方。

早晚让他剃了。季白想。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吃过晚饭,同学们不约而同地都聚在走廊里唠嗑。女生都是一小撮一小撮的,男生则闹闹哄哄地聚成一堆。

“她们又在讨论哪个老师最帅。”班里的情报贩子兼教师子女端着一杯豆浆,小口嘬着。

庄恕点点头:“不过我同意老班最帅的说法。”

“我也同意。老季芳龄二十六,教龄四年,至今未婚,被上几届学生称为男神。”

“二十六未婚不是很正常?”

“咳,本校男教师集体英年早婚。隔壁班数学老师比老季大两岁,孩子都快会走了。”吸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跟杯子一起被三分远投到垃圾桶里。

铃响了,同学们作鸟兽散。




2、关于第一次考试


季白看着手中的成绩单,眉头皱在一起。他走到班门口,招了招手:“庄恕,你过来。”

庄恕缩在书后面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全班同学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进了办公室。

季白坐在椅子上,拿着成绩单。庄恕在一旁站得规规矩矩。

季白抬眼看他:“成绩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年级第九,还不错。”

庄恕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但是”。

“但是。”季白接着说下去,“生物未免有点儿差了。”

庄恕抿抿嘴。

“咱们现在还没分科,满分一百分,你只考了七十二分,排在第……七百七十一名。”季白看着他,“你准备学文?”

“不不不不不。”庄恕连声否认,“学理学理学理学理。”

“那就好好学。生物不难,用心一点儿就好。”季白被他逗得想笑,连带着语气都放缓了许多。“有什么问题就过来问。回去吧。”

庄恕答应了一声,满面春风地回了教室。同桌好奇地凑过来:“你可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没哭丧着脸走出办公室的。”

庄恕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嘁,德行。”

 

从此以后,季白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小尾巴。

“老师,这个人鼠细胞融合实验……”

“老师,这个实验里琼脂的作用……”

“老师老师,那DNA三倍体呢?”

季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旁边一脸错愕的同学说:“别理他,你问你的。”

庄恕等同学都走了,又凑过去:“老师……”

季白叹了口气。

时间久了,他们的话题逐渐从课内转到课外,再到闲聊。如果有几天庄恕没来,季白甚至觉得少了些什么。

 

下课时间,前桌女生转过来,满脸好奇:“你每天都和老班聊什么啊?”

“钻研学术。”

女生乐了:“真的?”

庄恕郑重地点了点头。

“哪来这么多学术问题。”女生坐回去,小声地跟同桌咬耳朵,“怕不是爱情哦。”




3、关于青春期的小女生


一个月后,庄恕一跃成为生物单科年级第一。

季白笑着喝了口茶:“不错,还是有潜力的嘛。”

庄恕做了个鬼脸。

“继续努力,争取保持。”

庄恕应了一声,正想说点儿什么,门口有人探头探脑。

季白往门口看去:“找谁?”

一个小姑娘快步跑进来,手里拎着点儿什么东西,走到季白跟前,抿了抿嘴,好像有点儿害羞:“季老师,想着您还没吃饭,顺便买了一杯豆浆带给您。”

这姑娘庄恕打过几次照面,是隔壁班的,学习成绩不错。大概生物课听的,哦不,看的十分认真。庄恕想。

季白一愣:“哦不用了,我等会儿要去吃的。”

姑娘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您就收下吧,老师再见!”说完,把手中装着豆浆的塑料袋往季白手里一塞,反身挤开门口几个看热闹的同学,跑得没影了。

季白看着手里的豆浆,无奈地笑了笑。他回过头,瞪了一眼笑得靠在墙上的庄恕:“好笑吗?”

庄恕立马站直立正,脸上还是努力憋笑的样子。季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庄恕:“要不你喝了?”

“别别别。”庄恕摆摆手,一说话没憋住又笑了出来,“人家的一片心意。”

季白左手对着他虚点了几下,好像要说什么,又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欸。”庄恕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来,“老师,这豆浆你慢慢喝啊。”

“嘿你小子——”

“老师再见!”




4、关于分科


几个月后,分科了。很多当初誓死学理的同学都去了文科,也有很多从文科班分来的学生。庄恕伙同班里的其他男生非常绅士的帮女生搬起了书。

“累死我了。你书怎么这么多?你又不学。”

“略略略……好了就到这儿,谢谢帅哥!”

一个女生情绪饱满地感叹道:“分科之后,就见不到帅气又迷人的生物老师了。”

旁边男生集体飞白眼。

庄恕帮了几个人之后就没了事,趁还没上课,几个闪身进了办公室。

季白在改作业,抬眼一看是他,便也没管,只是在庄恕自觉拉了把椅子坐他旁边的时候把杯子递给他。

庄恕差点儿接过来喝一口。他定了定神:“干嘛?”

“来的正好,给我接点儿水去。”

庄恕扁了扁嘴,还是去接水了。季白接过来喝了一口:“怎么是凉的?”

“没事儿,反正不是我喝。”

“嗯?”季白板了板脸,却看见庄恕做了一个“哇哦”的口型。回头看,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姑娘,迟疑地站在门口。

季白微笑了一下:“什么事儿?”

小姑娘走过来,递上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老师,分科之后您可能就不教我们了……给我签个名呗。”

季白笑了,也没拒绝,接过笔和本小声咕哝了一句:“我字儿又不好看……”

小姑娘忙连声说:“好看的好看的!”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季白。”季白把本子和笔递回去,“好了。”

小姑娘撅噘嘴:“太官方了吧。”

“不官方,这就是老师的心愿嘛。”

小姑娘走后,季白转身问庄恕:“我的字儿真的好看吗?”

庄恕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主要是人好看。”




5、关于……


季白在办公,庄恕坐在他旁边,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气氛沉默而不尴尬。这仿佛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季白做自己的事,庄恕看着他,从眉眼看到指尖。有时候看着看着,庄恕就笑了,季白也就跟着笑了。这种氛围,挺舒服的。

不知道是不是季白的错觉,这天的庄恕似乎很低落,头都比平时埋得更深。过了一会儿,季白终于忍不住开口:“今天……不舒服吗?”

庄恕点点头。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高兴。”

“出了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是单纯的不开心。”庄恕垂了垂眼,季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也没躲,站起身,好像要说些什么,“我……去上晚自习了。”

 

后一节自习课正好是季白的。他坐在讲台上,有意无意的看着庄恕。庄恕看起来是真没什么精神,拿了一张纸在上面用笔用力乱划,然后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放学后,季白在办公室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正好看见庄恕最后一个从班里出来,垂着脑袋拖拖踏踏地走着。他上前两步,拍了拍庄恕的肩膀:“走这么晚,宿舍都要关门了。”

庄恕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扯出一个笑,看的季白心里一揪。

两人并肩走着,没有说话。到了岔道口,季白往前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庄恕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

季白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击中了。

 

季白住的离学校很近——就在家属院里。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一个人够住,他也不讲究这个。

庄恕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新环境。季白给他倒了杯水,庄恕端起来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谢谢……其实我可能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季白叹了口气:“我看你整个晚自习都无精打采。”

“也没什么……就是不高兴……有点儿想哭。”说完之后,庄恕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一下。

季白凝视着他:“……抱一下会感觉好点儿吗?”

庄恕看向季白,季白便看着他。庄恕迟疑了两秒,慢慢吞吞地埋进季白的怀里。季白轻抚着他的脊背,听着他由弱渐强的啜泣声。

“想哭就哭吧。”

于是那天晚上,打篮球受伤都跟没事人似的庄恕,在季白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

哭完之后,眼睛红红鼻子红红耳朵红红的庄恕,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季白看看表,已经深夜了。他轻轻拽了拽庄恕的耳朵:“太晚了,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我睡沙发就行。”

“那不行,你睡床去,我睡沙发。”

“……”

季白躺在床上想,幸好床够大。他翻了个身,撞上庄恕的目光。

季白感到一股由衷的尴尬。

庄恕静静地看着他,抬了抬手,碰上季白的手指尖。

季白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我不该这样。”

“我知道。”

“可你还是来了。”

“可你还是把我带来了。”

季白没什么话可说了。他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庄恕:“睡觉吧。”他似乎能感受到背后庄恕的目光。

“老师,”庄恕轻轻地说,“我会努力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我会努力的,相信我。”

季白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听着庄恕的呼吸变均匀了,便翻身回来,看着他的睡颜。

我当然相信你。

 

第二天早上,睡眼朦胧的季白喊醒了眼眶微肿的庄恕:“快去班里,要迟到了。早饭等早读下课去食堂吃。”

庄恕答应一声,慌慌张张地收拾好自己就出门了。季白走到阳台,那里能看到庄恕的必经路。

他看到庄恕飞跑进他的视野,突然刹住车,抬头看向季白的位置,然后笨拙地在脑袋上比了一个心。

季白笑了。他目送着庄恕的背影远去,直到被教学楼挡住,再也看不见。

飞吧,孩子。飞吧。




6、关于后来


刚上高中的时候,老师说,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学生们不信。远着呢,还远着呢。

于是时间一点点地走着。百日誓师大会结束之后,班里平时最活跃的同学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三年时光,真是一眨眼啊。

高考前的最后两天课,一天答疑,一天自习。季白走上讲台,环顾了一圈。

“最后一节课了。你们再看看书。”停顿了一下,“我再看看你们。”

台下寂然无声,有些泪窝浅的学生已然红了眼圈。季白搬了把椅子坐下,一抬头,正对上庄恕的目光。

庄恕看得那么认真,反倒让季白怯了。他低下头去错开目光,几秒钟之后又抬起头,庄恕却已经伏下身子看起了书。

季白心中五味杂陈,仿佛三年时光,都在这一低一抬之间了。

 

 

庄恕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医科大学,不在本地。季白由衷地为他高兴。

二人互加了微信。季白把聊天框设置成置顶。一开始庄恕还经常发来消息,后来就渐渐少了。季白也不主动找他,只是经常对着他发的朋友圈猜测庄恕最近的状况。

这几年,也有许多人为季白张罗婚事。季白一一婉拒,只说自己一心工作。

他在等什么呢?他能等到什么呢?季白笑自己。也许庄恕早就把他忘了。

可他还是在等。

 

 

庄恕突然给他发了消息:“你明天有空吗?我回来看你。”

季白深吸一口气,指尖有些颤抖:“明天上午的课办公室没人,你来吧。”末了补一句:“还是原来的办公室。”

还是原来的办公室,几年时光留下的唯一痕迹,便是门框上随风剥落的,早早就被值日生扫走的几片漆。季白从下课的休息时间就开始局促不安。

他写了两页教案,便“啪”的一声合起来无意再写。又拉开抽屉,拿出昨天没收的小女生的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是否沾有粉笔灰。末了又笑自己太过紧张,把一次普通的会面弄得庄重。

他终于静下来,眼睛却不断地瞟向门口。季白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庄恕到哪儿了,门口却投下一片阴影。

季白抬起头,是庄恕。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庄恕走过来,坐下。

季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长高了。”

庄恕笑了笑,略显紧张地舔了下嘴唇。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庄恕往前倾了倾,唐突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还单身?”

“是。”季白笑了,“我在等一个孩子。他在几年前认真地对我说,他会努力的。我相信,他是一只雄鹰。”

庄恕握住他的手:“那只鹰飞回来了。回来找他的家。”

季白有点儿想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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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里面有很多都改编于我的亲身经历(捂脸)

比如我是那个教师子女,我是那个第一回生物考72的,我是那个小尾巴,我是那个围观小女生送礼物的,我是那个和老师唠嗑的,我是那个晚自习在纸上乱划的。

但我不是那个谈恋爱的(微笑)

可能是因为我们学校的老师普遍长得不咋地且年龄偏大且英年早婚吧。

(啊真好又可以咕咕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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