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老师，您好
联动一下庄季
这两天状态很差，可能词不达意
文笔差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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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写了什么我就不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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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新来了一个数学老师，就在杜见锋那班。
“咳，我叫方孟韦。”台上的人显然还很青涩，言语之间有些紧张，“刚从大学毕业，这也是我第一次当老师。以后大家相互帮助，教学相长。”
杜见锋坐在讲台侧面，刚好能看见方孟韦抠着桌沿的手。
这个人还挺可爱的。杜见锋想。
“老子要泡他。”晚上，杜见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郑重地说。
对面上铺的庄恕翻了个身：“你在想屁吃。”
下铺的许一霖探出头：“方老师再年轻，也得比咱大个五六岁吧。”
“那又怎么样。”杜见锋伸手抠了一下墙皮，“大三岁就抱金砖呢。大六岁，抱金山。”
“你只能抱薛金山。”
“庄恕你闭嘴。”
“你问哪道题？”方孟韦看了看面前摊开的教材全解，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杜见锋。
杜见锋瞅了一眼干净如初的辅导书，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信手点了一道看起来比较难的题：“这个。”
方孟韦没再说什么，认真地讲解起来。杜见锋听着，不时点点头，嗯啊这是，以示自己听得很认真。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杜见锋想。
晚饭过后，杜见锋和许一霖在走廊上聊天。
“小方老师真好。”杜见锋第一百零八次感叹，“要是年级主任能有他一半温柔就好了。”
“我觉得荣老师也挺好的。”
“他还好？”杜见锋瞪大眼睛，“他天天都没有个笑模样。”
“他笑过呀，”许一霖小声嘟囔，“上次跟我说话还结巴来着，挺可爱的。”
杜见锋天天往办公室跑，全班同学都知道他喜欢数学老师。
用庄恕的话来说，杜见锋之心，路人皆知。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从生物老师那回来。
这天，杜见锋刚进办公室，便看见方孟韦坐在自己位置上，紧皱着眉头，手里捏着一张纸。杜见锋凑过去，是成绩单。
“这回数学考得不好。”方孟韦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和杜见锋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是我教的不好吗……”
“不是不是。”杜见锋急忙说道，然后在方孟韦的目光里疯狂摇头。
方孟韦看他这样，笑了，又看回成绩单：“你这次考得倒还不错。”
杜见锋挠挠头：“嘿嘿，一般一般。”
“数学作业写了吗？”
“你是不是魔怔了，天天催人学数学。”庄恕用牙把饼干包装袋撕开，把咬下来的一片啐进垃圾桶里。
杜见锋很自然地拿了几片：“我是为了你好，新时代好少年应该全面均衡发展。”
“那你生物概念背了吗？”庄恕护住自己的饼干袋。
“二倍角公式会写了吗？”
“必需氨基酸非必需氨基酸会背了吗？”
赵启平倚在门框上，摇了摇头：“高手过招，看不透。”
第二次成绩下来，全班同学的数学分数提高了一截。杜见锋很开心，虽然他起到的作用可能还不如监考老师上个厕所。
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办公室，方孟韦还坐在那里，不过表情明显比上次轻松许多。
赵启平正在英语老师座位上整理试卷，看见他进来：“邀功来了？”
“去。”杜见锋不搭理他，倒是方孟韦听到这话笑了：“邀什么功啊？”
“他啊，天天在班里催人学数学。”赵启平迎着杜见锋的目光做了个鬼脸。
“是吗？”
“咳……也没……”
方孟韦冲他一笑：“那谢谢你了。”
杜见锋觉得那一笑甜进心缝里了。
出了办公室，赵启平凑近杜见锋：“不是我说，你刚才那样真想一只金毛，流哈喇子那种。”
“我觉得我快成功了。”晚上，杜金毛在宿舍喜滋滋地宣布。
庄恕关切地问道：“几个菜啊喝这么多？需要我滋醒你吗？”
“庄恕你丫是不是学生物学的内分泌失调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杜见锋照例拿着习题册奔了办公室。
“以后这种题你自己能解决，就不用来问我了。”
杜见锋对上方孟韦的目光，突然感觉大喇喇的阳光把自己照得无地自容。他抓起习题册，匆匆道了句“谢谢老师”，便落荒而逃。
方孟韦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杜见锋倚在墙上，“我是在想屁吃。”
庄恕收拾着东西：“怎么了又？”
“没啥，就觉得……老师终究是老师，学生终究是学生。”杜见锋叹了口气，往校门方向走。
“你不回宿舍？”
“趁着没静校出去转一圈。”
杜见锋从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听啤酒，找了一个背街的小巷。他并不常喝酒，加上小时候被大人哄着喝也不过三四回。也许是影视剧里都是这样。
杜见锋蹲在那里喝了半罐。巷口的人来来往往，大部分人径自走过，有些人转头往巷里看一眼，看见或者没看见什么，也匆匆过去了。
“怎么在这儿喝酒？”
杜见锋抬起头，是方孟韦。
“方老师。”他急忙站起来，头晕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分不清方孟韦是调侃还是严肃。
方孟韦突然发现杜见锋比自己高了半头。酒精酡红杜见锋的双颊和耳朵。方孟韦皱了皱眉，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一遍：“怎么在这儿喝酒？”
杜见锋没回答，他走近方孟韦。兴奋的神经促使着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吻了方孟韦。
这是一个不算吻的吻，刚接触上就被推开，随后而来的是方孟韦瞪大的眼睛和复杂的目光。手里的酒被抢走，随后被泼到脸上。
“好好看看你自己。”
第二天上午，杜见锋依然去了办公室。他递给方孟韦一张纸：“老师，我想问一下这道题。”
方孟韦看那纸上的字。
“老师，这种解法可以吗？”杜见锋问，有些小心翼翼。
方孟韦点点头，把纸折了两折，塞进抽屉里：“可以。”
“那我先走了，谢谢老师。”
然后？
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直到毕业照拍完，人群散开。
杜见锋环顾四周，只见同学们三三两两。远处，荣主任正说着什么，许一霖安静地听着。
他转过头，看见了方孟韦。
杜见锋笑了：“抱一个吧。”
方孟韦微笑着点点头。
于是杜见锋将他拥入怀中，好像心里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被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