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Joyeuse fête nationale
十一贺文。
阿诚口吻。
因为赶脚这严格来说并不是信，就没有按照信的格式写。
设定老年，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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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生，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你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的？想了许久，得出答案：你老了一定很可爱。
你确乎可以算是老了。现在是下午三四点钟。你躺在摇椅上，眼微阖，可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如果我现在悄悄走过去，覆住你的眼睛，你便会抓住我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一蹭。你的眼睛会看向我，满含笑意，眼角一圈圈都是褶皱。
如果我躺在你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你说不定还会趁我不注意，偷偷爬起来去吻我的唇角，然后听我笑骂一句“老不正经”，还会装作委屈的样子。
有时候，你的计划刚刚实施就被我发现了，你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小声嘀咕着当年在军校里学的伪装手段怎么就不管用了呢——我的听力可是好得很。
现在，你躺在摇椅上，眼微阖。阳光正好，给你银白的头发镀上一抹暖色。这栋房子是你选的，费了很大周折才找到。湖畔旁，树林边，只是院子里的秋千自从被你压塌后就再也没修过。
你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咖啡杯。可是你不知道里面盛的其实是白水。老年人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书上说的。
看吧，我没想错，你老了果然很可爱。
你刚才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是不是在猜我在写些什么？你的咖啡杯旁边摆着一份报纸，还有你的眼镜——你的眼镜终于是用来看书而不是用来杀人了。
如果我现在走到你的身边，你会轻唤我的名字，然后掏出手绢，变出一朵玫瑰给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你大少爷到了晚年居然也开始种花了。你的动作并不麻利，毕竟老了，有时甚至显得有些笨拙。我又如何不知道你的把戏——你的衣服可都是我洗的。
知道了又怎样呢？那玫瑰是很香的。
你又在喊我了。不是问现在几点，就是问今天几号了。你心里是记着日子的，我知道。肆九年的阅兵，我们没有去。抑或无有资格去。但我们都记得。
好了，你又饿了。年纪大了，饭量不减。我要去做饭了。
那么，Joyeuse fête nationale，我的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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